品牌加盟网
品牌加盟网
品牌加盟网 > 加盟资讯 > 繁花点点似锦 奈何朵朵凋零

繁花点点似锦 奈何朵朵凋零

点点 

繁花点点似锦,奈何朵朵凋零,在那不应该的年代,能否沉沦于爱情?这是小说《繁花》传递出的气息,也氤氲于舞台之上,成为话剧《繁花》予人的“香气”,令人百感交集。

严谨说来,《繁花》除了“繁花”这个响当当的名字之外,并不适合改变成话剧——最扣人心弦、最符合经典戏剧结构的是“三一律”,亦即在同一时段、同一地点上演同一事件,如此结构,才能让观众保持高度注意力,所谓“入戏”。这种线性框架与小说的结构是南辕北辙的。小说的结构像是一座迷宫,乍一眼看不到情节的线头,要读者从纷繁芜杂的表面,刺探出主人公的憋屈。改编成话剧剧本,需要一条情节主线,把散落在书页里的一团一团氤氲的情绪,贯穿起来。这就好比,要把满头纠结的狮子头鬈发,拉直、烫平,做柔顺护理后,使之成为一头丝滑直发后再绑上一根蝴蝶结。头型换了,但是头发还是那一蓬——难啊!折腾啊!

所以,想把《繁花》改编成话剧的人啊,真是胆儿肥!话剧从小说诞生之初开始酝酿,几经反复甚至换班,终于亮相于美琪大戏院。如今,这一出编剧、导演都不是上海人,演员班底也没凑齐上海人的话剧,颇有上海气息、年代气质,是否同时具备精神气度,似乎还应拭目以待其“第二季”。

这部话剧借用了影视剧的诸多概念和手法,例如“第一季”、“第二季”,好似“连续剧”,实在是因为内容庞杂、人物众多、若不从中“剥皮抽筋”,难以看出眉目。在话剧史上,这种类型的剧目被称为“人像展览式”,做得顶级的是北京人艺的《茶馆》。除了“人像展览”,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展现《繁花》的繁芜了。所以,导演运用了转台,在收尾时,真的让每一位人物站上转台,每转到台前聚光灯下,天幕上就出现与该人物对应的人物和演员名字。全剧终结时,天幕上还有一个“完”字,能唤起观众上世纪80年代看电影的回忆。对应的,在开场前,则有一个“静”字在天幕上。甚至,在下半场启幕后,天幕还打上了“前情提要”四个大字,然后让演员在台前以“快进”的方式演了一段。

影视手法在气氛渲染上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例如,当天幕上显现出以往电视台没信号的一片雪花时,过去几十年的上海街景时,时代气息扑面而来。最值得嘉许的是原创音乐——它融入剧情的姿态接近“电影原声音乐”的水准了,能够精准地体现人物纷繁、抑郁、伤感、悔恨等各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甚至,在拟音方面,也做得精准。当王盘声的《碧落黄泉》从唱盘里转出唱词来,还带出了老唱片的吱吱嘎嘎……一定程度上,全盘上海话的台词,对于深谙沪语精妙的观众而言,有着心有戚戚焉的喜感;音乐、音响方面的配置,则基本呈现了人物心声。当剧终时,一曲黄安的《新鸳鸯蝴蝶梦》响起时,颇有点催人泪下的味道,每一句歌词都对应着剧中人的命运:“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话分两头说。上海观众孜孜以求的上海味道,蕴含在一部话剧的外在形式上,终归令人不能满足。影视手法的运用,是否意味着导演对舞台手段的技穷?几乎汇聚上海乃至免费包邮地区的满台演员,并不都擅长以沪语塑造人物。上海人讲究的分寸、腔调,难免会在不标准且不具备人物特征的“上海闲话”里流失。人要有腔调,首先说话的腔调要对。住在不同区域,说话腔调、做人派头,肯定不一样。

继续话分两头说。一部话剧要回本,巡演是必须的、驻演是难免的。换言之,肯花钱买票的观众一定要够多,最好全国人民都来买票。那么,说话腔调与做人派头之间的差别,重要么?大部分南方观众能听懂三四成台词,抓住一两分真意,已算成功。北方观众呢?想像一下上世纪80年代看电视里粤语长片,或近几年来去香港看粤语话剧的体验——看了20分钟后进入语言环境,约莫能听懂五六成,然后才能得空关注表演,已算是有语言天赋的观众了。这就是沪语小品几乎上不了央视春晚的根本道理。

剧场外的市场,是新开拓的回本之路。上海味道、上海气息、上海品牌未必能被《繁花》说透,但是可以在剧场大厅里的一个个曾经领跑全国轻工业的上海产品上“复苏”。这里有大白兔奶糖、热水瓶、搪瓷脸盆、拉丝杯子——几乎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庭宽裕的象征。于是,这股气息就在剧场里流转起来,从大厅到观众席,从观众席到舞台。外在形式的美感也算是一种腔调。《繁花》到底结局如何,倒也没那么重要。

  • 评论文章
  • 加盟咨询
对此页面内容评分及收藏
评分:
微博:
相关资讯
最新资讯
图文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