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称任何人为鹅岭传奇都是语言贿赂,但他名副其实。也有人说,如果誉之为军事新闻摄影家,那么其他人就只能叫摄影爱好者了。
坊间传言,他的传奇故事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试举三例。
一次,一位帝都领导莅临鹅岭,正气定神闲准备与筒子们合影,国社摄影师马上就摁下快门的瞬间,一声“让开,让开,让我给领导照个相”,当大家一脸懵逼何方高人时,还是三级士官的高哥热情洋溢的招呼,“您给我一个微笑,我还您一个永恒的瞬间!”事毕,大伙莞尔一笑,传为经典。
再一次,一位大BOSS在众人围绕之下来到重庆人民大礼堂。迎检人员早已做了万全准备,所有的应知应会都背记了。然而,大BOSS驻足突然起兴指着堪称北京天坛的大礼堂建筑说,里面有多少个座位啊?随从竟然词不达意,面面相觑。
这时,伴随照相的高哥站出来,“报告,大礼堂共有4400个座位,高65米,由张家德先生设计……”他吞咽了口水再次敞亮的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都不及重庆人民大礼堂。”
出名要趁早,这个典故就是出自于老高。其实,早在他当新兵的时候,一位两颗金星领导来到连队检查,战友都羞怯忸怩不愿意当连值日,他挺身而出。
两颗金星前脚刚到,他用刚学会的标准跑步动作立定敬礼:“报告,二营营部连值日正在履行职责,请指示!”眼瞅着一新兵蛋子这么主动,两颗金星不能没有任何表示,法相庄严地问,“小鬼,连值日有几条?”“4条!”“我记得是6条啊?”高哥大声应答:“1990年6月,新修订的4条,6条是老版本。”
这一问一答,将军撂下一句“这个小战士不错,好好培养!”
因为摄影新闻工作出众,后来他提干了。而前文的3个故事,只算得上鹅岭传奇年轻的过往。
二十八载,小树不可环抱。春华秋实,传奇成为经典。摄影对于别人是技术,对他来说是艺术。
为人津津乐道的是,高哥参加汶川抗震救灾,在天虹乡云端山遭遇余震,山体塌方断了赶赴灾区的路。领导决定沿河边行军需要尖刀班,他主动请缨当先锋:“死了当烈士,没死回去好吹牛。”贵州抗击冰雪灾害,年三十为了发稿,他流浪街头找网吧。演兵场上为战士拍照,为找好角度哗的一声跳进水里。为了拍特种兵,他学会了驾驶三角翼,更学会了潜水。
鲜为人知的是,他上知天文,为了拍好有小香港美誉的重庆夜景,熟记月夜、雨夜、雾夜、黑夜、两江花月夜各种气象参数;他下知地理,为了兼职当好外地客人的导游,熟知山城、雾城、江城、桥城、不夜城、火锅城、历史文化名城的前世今生;他有时阳春白雪,大雅之堂能唱豫剧《朝阳沟》;他有时下里巴人,和新兵也能称兄道弟,客气得很。
从来传奇非易事,看似容易却艰辛。一时间,“高片子”享誉大江南北,圈内未见其人也闻其名。在新华社、解放军报、人民日报刊稿数量数不胜数,宣传过“抱走一团火救活一车人”的爱民英雄梁强等全国全军典型不胜枚举。评价一个部队新闻干事的阶位,一般用剪报本或者上稿统计,对他来说却太庸俗。
物换星移,当那一天来临,所有人都不能置身事外。传奇的高哥选择很多,可以留队继续拍心爱的片子,可以转业到地方找路子,也可以等待退休过日子。令人忍不住扶扶眼镜的是,他选择了去重庆电视台《雾都夜话》栏目当演员。
好戏来了,即将上映的《母爱》《家囧》,他当上了男一号,和漂亮“妻子”演对手戏。为了能胜任武打戏、家庭剧、肥皂剧等任何角色,他天天健身练肌肉,颇有斯瓦辛格的范。
高哥的故事,让李白清也讲不完。放在雾都夜话,也够军迷朋友参透军旅人生。
细心的人发现,偏偏风度的高老师和绝大多数军转干部一样,还是系着一根军用外腰带。这种老转情结,正如鹅岭军歌:前进前进前进,光荣的十三集团军,“高歌”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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