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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版《父亲》——金星会给劳拉一个新解

金星 

原标题:2017版《父亲》——金星会给劳拉一个新解

这周三,赵立新自导自演的话剧《父亲》就要在北京首演了。剧组这几天都在紧锣密鼓地排练。

看看执行导演睡眠不足的双眼 ↓↓↓

上周四我们去了排练现场,发现女主劳拉,跟预想中不太一样。这篇文章就跟大家分享一下角色得到的新诠释,以及金星的肢体带给现场的化学效果。

到达排练厅的时候,正好赶上这对夫妻的第一场对手戏:

上尉(赵立新)坐在书桌前算账,嘴里掰着数字,夫人劳拉(金星)双手交握于胸前款款而来,脸上还挂着笑,刚要开口——

上尉:等一下!66,71,84,92,100。什么事? 劳拉:打搅你了吧? 上尉:没有!你是来要家用钱吗? 劳拉:对,是要家用钱。 上尉:把你在外面买东西的账单放在这里,等会儿我看看。 劳拉:账单? 上尉:对! 劳拉:还要保留账单吗?

到这儿,劳拉的几句台词可以有两种语气,一种是讽刺抬杠式,一种是淡定贵妇式。大家可以读读看,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

排练现场,金星是后一式的,她仿佛对丈夫的粗鲁无礼习以为常,直到被问到账单,才惊了一下。

“账单是丈夫新的要求,上个月还没要账单呢,怎么突然就?戏就开始了。”金星特别坦诚,她说自己前两天还没找到这个语境,上场就要吵架。

赵立新跟她聊这段戏,作为导演,也作为“丈夫”,他觉得一对走到尽头的夫妻,他们的日常应该是随意的、习惯的。

“我知道你就这样了,所以一笑而过,不会一上来就剑拔弩张,但可能某一个点,突然戳到了,才提起剑来。”

而且,这种处理方式让整部戏更有层次,劳拉(金星)刚上场的时候,春光拂面,对丈夫也有理有节,俨然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

要知道,单看斯特林堡的剧本,是很难读出这样一个劳拉的。了解斯特林堡的观众更知道,这部戏跟他的婚姻经历有着怎样密切的关系,劳拉这个女性角色,又负载着多少他对女人的恨意。

2005年,赵立新排演这部戏的时候,也没有把劳拉当好女人去排,12年以后,他对这个角色有了新的理解,这也是这次重排《父亲》的重要原因。

金星特别理解这一点,就像一年前,她重排《狗魅》,也是时隔14年。

“当你第一次排一部戏的时候,会有很多能量的爆发,会用人物去表达观点,过分注重表现的结构和形式,这就容易忽视真实的生活。十几年后重排一部戏,生活的细节会更丰富、更细腻,人物也更加真实。”

所以,这一次,赵立新和金星,会塑造一个怎样的劳拉呢?

先听听金星自己怎么说:

“要让我演出一个强势的女人来,闭着眼睛都能演的,但这次我要演出劳拉那种忍辱负重,要让大家理解她、同情她。”

在《父亲》排练现场——金星舞蹈工作室,劳拉终于摆脱了斯特林堡的长期殖民,活生生地站在了舞台上。

老路数,再啰嗦一下故事情节,了解的观众可以跳过下面一大段:

故事围绕阿道尔夫的家庭生活展开,他是一名上尉也是一名科学研究者,跟妻子劳拉、女儿蓓塔、奶妈玛格丽特以及岳母、女仆、几个勤务兵共同生活,阿道尔夫与妻子劳拉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意见相左,由此牵引出二十年夫妻关系中方方面面的争斗,在妻子一句“你怎么知道女儿是你的”之后,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自我怀疑,终于在或人为或自然的因素之下,精神崩溃。

斯特林堡笔下,上尉是被劳拉逼疯的,她为了获得对女儿的权力,把丈夫关进了精神病院,她的一切行为仿佛都早有预谋。

但在排练现场,劳拉(金星)的言行都是当下被激出的,上尉说母亲对孩子的教育没有丝毫决定权,她才宣战。

“每个月从你那领零花钱,跟个仆人似的,起码你得承认我在孩子那有点权力吧?这一点都不给我,那我还有什么呀?”排练完我们聊天,金星仿佛还没从角色里出来。

她觉得劳拉这个女人,是被生活中的各种怀疑与期待,一步步怼到墙角里去的。劳拉要强,但要的不多。

2010年,金星在舞剧《玩偶之家》中出演娜拉,易卜生和斯特林堡是同时代的瑞典剧作家,娜拉和劳拉,这两个婚姻问题剧中的女主角,也因此有了对照的意义。

舞剧《玩偶之家》 剧照

金星觉得,虽然劳拉的行动更具杀伤力,但她比娜拉更温柔,她在家庭中的地位更低,要的也更少,是生活把她逼得太紧了。娜拉还可以出走,劳拉走不了。

“我把握劳拉这个角色,她一定是温柔的,我想这样演出会更有社会性,也要引发男人去思考,是什么把她逼到这个份儿上?如果纯粹站在男权的角度,都是女人的错,那我不演了。”——这是金姐了。

剧组刚凑到一起读剧本的时候,金星突然感慨:“上帝给了你们男人旺盛的性欲,也给了你们旺盛的想象力,随便听到一句话,就开始怀疑女儿不是我的,就开始发泄了,真是极其不自信。”

但真到排练现场,面对上尉的质疑,这股风凉气就不见了。金星演的劳拉让人心疼。

她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白色靠背椅上,招架着丈夫从四面八方击打过来枪炮:

“你长期以来一直在散布谣言,说我精神不正常” “我不想向你的感情呼吁,因为你没有感情” “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宽恕你”

她的身体一点点缩进凳子里,到了一个极点,又一下绕到凳子后面,不断改变身体跟椅子之间的关系:单脚支在横档上,背靠椅背,又侧过身,整个身体直挺挺斜在椅子上,脚尖点地。

足部和地面之间的交流方式不断变换,仿佛这椅子是她最后的容身之处,在其外徘徊着不知该怎么进去。

这是夫妻两人最有能量的一场对戏。

争吵愈演愈烈,他们互相宣誓权威,本想显示优势却又难以克制地自我剖析,本想拿剑刺向对方却总是先划伤自己,以至于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直到上尉(赵立新)跪在那把白色椅子前,捂着脸,哭出了声:“难道你看不见我像一个孩子一样无能为力吗?难道你听不出我像在母亲面前诉说委屈一样吗?忘掉我是一个男人……我放下架子,为我的生存乞求宽容!”

劳拉(金星)躺在一旁的白色沙发上,侧过头,轻轻说:“你哭了?”

金星觉得这一刻,劳拉心生怜悯了。

他们回忆起相恋之初,那种母子般的情感关系,“如果这个时候,他稍微给我一点儿,劳拉,我错了,我就解开了,每次我刚要柔和下来,就又被他打回来了”。

上尉:当我看出你因为我不像男子汉而瞧不起我的时候,我就想以男人的姿态把你作为一个女人加以征服。 劳拉:对,你的错误就出在这里。母亲是你的朋友,女人却是你的敌人……我感到你对我有一种优势,我希望你也感觉到这一点。 上尉:你一直就占着优势,你可以对我实施催眠术,以致我看不见,也听不见,只知道服从……你完全可以腐蚀我,甚至让我去采取卑鄙的行动

两性之间的爱恨搏斗直接上升到肉体:上尉从沙发背后降临到劳拉身上,两个人又一起从沙发挪到地面,从舞台中央挣扎到舞台前部

——一条流畅又震颤的动作线,始终保持着一上一下,这种原始的身体关系。二十多年来所有的爱与恨,把他们挤压进彼此的身体,又逼促着他们互相逃离。

随着劳拉声嘶力竭的一声尖叫,两个人终于分开——一个头发蓬乱地俯卧在舞台前部,一个仰面躺在地上,头抵着沙发脚,满脸生无可恋。

此时,两人的台词不是由演员说出,而是通过画外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不必开口说话,他们就能听到对方的仇恨。

一段古老的瑞典民谣渲染开来,舞台前部的劳拉(金星)肢体慢慢复活,随着丈夫画外音中的控诉,情绪此起彼伏——通过极致的肢体动作。

这段大尺度的动作戏,是赵立新找金星来设计的。

“其实对我来说,出现舞蹈是特别谨慎的事情,怕舞蹈演员的范儿让其他人跳戏,但这段我们的情绪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舞台行动还是要跟着角色的情绪走,如果肢体到不了,是会把情绪拉下来的。”

总之,这个场景看得人呼吸谨慎,不知道再配上演出现场的灯光、音乐和整个剧场氛围,会是怎样的感觉。文字有限,难以描摹。

只说一点,两人保持着一上一下的身体关系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不是激烈地翻滚下来,而是平稳地降落:劳拉(金星)头部和肩膀先着地,以一种近乎倒立的姿势,整个身体拖举着上尉(赵立新)安全着陆。

其实想想,既有这种肢体能力,又有如此精神魄力跟赵立新演这么一段“激情戏”的女演员,国内大概也只有金星了。

她说了一段特别金星的话:

“有时候我在地上滚,不是一般话剧演员能滚出来的,也不是舞蹈演员能滚出来的,是只有金星能滚出来的,只属于我的动作。”

几十年来的舞蹈功底是烙在金星身体里的,已经成为她作为演员的一部分,但她说,自己一定会让所有的舞台行动必须符合劳拉这个人物。

您觉得自己是本色型演员吗? 部分是吧,我的本色是在舞台上的经验、气场和驾驭能力,这个是属于金星的。在舞台上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怯场,都能压得住。

当时在《金星秀》上,她没看过剧本,只是赵立新扔给她几句台词,面对如此气场强大的演员,金星就敢看着赵立新的眼睛跟他对戏。

节目录完,赵立新对金星表示,找到原配了。

但这两个气场强大、势均力敌的人,却从来没在排练场上吵过。赵立新琢磨这事,是因为两个人都是来问对方要东西的。

“我们彼此特别清楚谁哪一方面强,就会特别虚心,也没有过于强烈的自我,好在我俩都是明白人,不在这儿浪费时间。”

赵立新用红色形容金星,“炽热的一团火,直来直去,而且简单”。

劳拉会做,但金星不会做的是什么? 我一定不会像她忍这么长时间,二十年?我三年五年就差不多了,早该起义了!

12月10日 19:30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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