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龙太子”之争谈商标战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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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高级律师\u00A0刘世杰
因央视少儿频道热播的动漫连续剧《龙脉传奇》而被小朋友喜爱的卡通明星“龙太子”最近陷入了“真假”之争。近日，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龙太子”商标持有人李光辉诉投资数千万元塑造卡通明星“龙太子”的浙江太子龙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太子龙公司”）涉嫌侵犯商标权一案。案件回放随着动漫连续剧《龙脉传奇》在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的热播，片中动漫主角“龙太子”成为深受小朋友喜爱的卡通明星，该片的制作方太子龙公司遂以“龙太子”的形象推出包括带有“龙太子”标识的童装产品等多种衍生产品。“龙太子”商标持有人李光辉发现后，认为他才是“龙太子”商标的真正主人，太子龙公司生产、销售带有“龙太子”\u00A0标识的童装产品的行为侵犯其商标权，遂提起诉讼；太子龙公司则以李光辉注册“龙太子”商标的行为侵犯其在先的著作权为由提出反诉。太子龙公司是否侵权根据我国《商标法》第三十一条“申请商标注册不得损害他人现有的在先权利，也不得以不正当手段抢先注册他人已经使用并有一定影响的商标”之规定，太子龙公司是否侵权首先取决于李光辉注册“龙太子”商标的行为是否侵犯了包括太子龙公司在内的他人现有的在先权利，即李光辉是否合法、有效地持有“龙太子”商标，而太子龙公司以李光辉注册“龙太子”商标的行为侵犯其在先著作权为由提起反诉正是以此为据。因此，确定是否存在在先权利是本案的关键和焦点所在，而确定的依据主要为两方面，一是太子龙公司以著作权作为在先权利需要证明该著作权合法、有效，即作为商标的“龙太子”三字是受我国《著作权法》保护的作品，这需要依据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二条“著作权法所称作品，是指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内具有独创性并能以某种有形形式复制的智力成果”之规定主要以“龙太子”三字是否具有独创性进行判断。二是权利形成的时间点，到底是商标形成在先还是作品形成在先，只有确定作为作品的“龙太子”形成在先才能对抗李光辉商标侵权的请求。需要说明的是，“龙太子”商标的形成时间不应局限于李光辉提出申请注册商标的时间，而应为李光辉有充分证据证明的最早形成、使用“龙太子”三字的时间。由于法律实践中大多认为作品名称、作品中的人物名称不受《著作权法》保护，就作品中虚拟人物的商品化权也未通过立法加以确认，而本案中关于“龙太子”三字是否具有独创性以及权利形成的时间点较难确定且双方各有说法。因此，太子龙公司是否侵权有待法庭根据案件具体情况做出最终裁判。文化创意企业的商标战略据悉，2007年4月，太子龙公司在李光辉已注册“龙太子”商标的同一大类申请注册“龙太子”商标，但尚未得到最终核准注册。由于李光辉注册的是“2502婴儿纺织用品”，太子龙公司注册的童装属于“C250005”，而根据2007版《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童装与2502商品类似”，意味着太子龙公司难以就此注册成功。因此，一旦太子龙公司的反诉不被法院支持，且李光辉注册的“龙太子”商标不被撤销注册，意味着目前太子龙公司以“龙太子”商标为核心吸纳的150家加盟商、年销售额达数千万元的状况将处于不确定状态，甚至受损。就此太子龙公司目前的商标战略应为通过法律途径依法撤销李光辉已经注册的“龙太子”商标，但是笔者认为李光辉的注册商标被撤销可能性较小。因此，在不能或者难以撤销李光辉已经注册的“龙太子”商标的情况下，太子龙公司可以采取放弃“龙太子”商标另创品牌或者与李光辉协商回购、许可使用的策略。实际上，前述商标战略均为不得已而为之，文化创意企业宜依法、恰当地采取商标选择、使用、宣传、保护以及名牌战略等行之有效的商标战略。这就要求文化创意企业需要根据我国《商标法》等法律法规对注册商标的规定、商业的需要选择相应的商标及时注册取得商标权，并应做好防御性注册和反抢注预测工作。同时，文化创意企业则宜采取商号、注册商标、外观设计专利、域名一个都不能少的策略，且对于发展初期的企业来说，宜实施单品牌战略，即商号、商标、域名是同一或者一致的，如果涉及外观设计专利，则在外观设计专利中宜将商标作为最主要的表达要素；对于大中型企业而言，则应就新产品、新包装、新装潢随时采取著作权、注册商标、外观设计专利等多种措施的保护，甚至要考虑双品牌、多品牌战略。另外，应采取积极防止与打击侵权，慎重对外许可以及提供优质的产品、服务的策略实施名牌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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