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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1月12日,我在Eagle view睡醒的那天是在10月10日早上。让我试试让我的记忆穿越回1个月以前。
Eagle view晚上的风很大,我一直能听到小房车外面的风呼啊呼的吹。晚上我穿着衣服先把自己套在羽绒睡袋里,然后又盖上被子。我生病之后非常怕冷,澳大利亚晚上的冷空气常常会刺激的我咳嗽个不停,难以入睡。晚上我在Addy的小房车里又咳嗽起来,不过不是很严重,我嘴里含着薄荷糖,印象中入睡不是很容易,但是也没有很久睡不着。
第二天黎明,我想大约是在5点左右,我能听到有大鸟落在我的小房车顶上拍着翅膀,好像还有爪子在车顶摩擦时发出尖锐的声音,我觉得那可能是鹰。后来我听到
发动的声音,想起昨天Addy跟我说他要一早开车送Jason下山,如果我醒来时
四处无人不要着急,他一会儿就会回来。我睁开眼,看到外面的光线把房车的小
照亮了。我想再睡一会,于是闭上眼睛。但是外面的风声仍然很大,呼啊呼的,好像要把小房车吹到天上去。我没能睡着,又过了一会儿我就决定起床了。
早上醒来时我看到外面已经亮了
我从睡袋里钻出来,穿上外套,把地上昨天晚上咳嗽擦痰的纸扔进垃圾桶里。走出小房车一个人也没看到,经过一个不用刷牙洗脸刮胡子的晚上和早上感觉精力很充沛。我的心情仍然十分兴奋和激动,我决定自己在Eagle view转一转。走出营地,看到Addy养的三只大白鹅(Addy管他们叫Duck鸭子),我转身回到餐桌上拿起昨天我们吃剩的半盒子蛋炒饭去喂它们。
Addy养的三只宠物鸭
我用昨天吃剩的米饭喂了鸭子
然后我走出绿房子营地往高处走看到山顶开阔的一大块平地。地面正中间放着很多干枯的木头,边上还停着两辆旧
照在身上,感觉暖暖的。从这里看去Eagle view确实处在这一带山地的高处,看不到更高的山。而且从这里可以俯视远处飞翔的鹰和它们位于大树顶部的鹰巢。Eagle view早上的景色虽然算不上十分壮丽,但是仍然让我感觉很棒。
早上我走出绿房子看到的景象
即使是在一个月以后的今天,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我仍然觉得Eagle view的早上真的很棒,那时的景物、树木、土地、云彩和风都是那样的真实。回家以后我对Eagle view的简单概括仍然是“荒山野岭”,但是我认为它有一种很特殊的宁静的自然之美。我没有给照片加滤镜或者PS的非常漂亮,希望你也能透过图片感受到那一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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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房子”就是昨天我们睡觉的地方
当我意识到景色好极了,才想起来应该回屋去拿我的ZMER VR相机拍点什么。我走回绿房子里,拿出和安装好我的ZMER,刚往外走就遇到Addy自己开车回来了。我向他招了招手,我们互道了一声早安。他说Jason还是个厨师,所以一大早就送他下山了,他那天要去堪培拉工作。我说我早上起来用米饭喂了鸭子。他问我要吃点什么吗?我实在记不清我们是先去的山坡上,还是先吃的早餐。我记得我拿着ZMER回到山坡上时,太阳又藏到了云彩后面,天气又变的阴云密布。
早餐我记得我们吃的有白面包、Ting姐给的薯片、我带来的武夷山茶叶。早上Addy问我想喝哪种茶?他的澳洲茶,还是我带的茶?我说想喝我带来的,昨天晚上我和他说你知道太极么?他没听明白,然后我在桌子上用手画出太极的图案,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说这些茶就是太极山上长出来的。我拿出两袋茶叶放进杯子里,我跟Addy演示如何泡中国茶。我把开水倒进去,然后再倒出来,跟他说茶叶在晾晒的时候可能落上灰尘,这样可以清洗一下,然后再倒进开水进去,就可以喝了。
我们嚼着白面包喝着茶,外面阴云密布,风大的好像要下雨,我问Addy有只羊一直栓在山坡上能行吗?好像要下雨了。Addy说没问题的。我看那只山羊被绑在山坡上的一棵树上总有点担心它的饥渴,因为好像从昨晚起它就被栓在那里了。昨晚是那么冷,而且我看它旁边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吃的草。
我感觉有一点冷,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喝的感觉太好了。当时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喝这种茶,在来澳洲之前我还有些担心某宝上挑剔的饮茶者对茶叶的种种评价。印象中我们也没有谈论什么话题,我们静静的喝着热茶吃着白面包,我觉得安宁又舒适。
吃完早饭Addy说带我在Eagle view转转,那种兴奋的心情马上就又回来了。在来之前Addy就跟我说他的领地有280英亩,我在百度上换算了一下大约折合1700中国亩。我知道那很大,但是我只对平方米有概念,对亩也没有什么概念。我们装上三只大狗狗,坐上Addy的大
直接开到了一个山坡上的草地上,前面是比较陡峭的下坡,没有路了。我们下了车,Addy从
的后备箱放出三只大狗狗,宙斯(Zeus狗名)和淘气(Naughty可能是叫这个名字)还有一只我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狗,在我们身边兴奋的跑来跑去。Addy说我们照张合影吧,我说好啊。我把手搭在Addy的肩膀上照了这张照片。
2016年我和Addy的合影(Addy手机拍摄)
以后,我看到我的登山教练罗布顿珠发到朋友圈的这首诗,我想用到我和Addy在Eagle view的那一天十分贴切。我们此时的样子都不再像四年前那样年轻和时尚,似乎脸上的活力也比2012年相遇时减少了许多。Addy变的胡子拉碴,我的头发也变得有一点稀疏。这些年我被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痛所折磨,例如坐骨疼痛、脚跟疼痛、后背疼痛、各种疼痛、还有持续近一年的连续咳嗽,都消耗着我的精力。但是此刻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尽管已不在再年轻。我也更喜欢现在的Addy,尽管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时尚和洋气了。
我们向草地的深处走去,Addy看到小花花或者小蘑菇就会停下来拍照。其实到那一刻我仍然不是很清楚Addy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我昨天听他在酒吧和路上说的,好像他和他的女朋友Zrinka是要保护领地上的野生动植物,例如Legless、鹰、濒临灭绝的小花花。只要他们不耕作(farming),让野生动植物能够在这块土地继续生存,政府就会给他们一些补贴资金。据我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我来之前给Addy发信息,Addy说最好是在周末去找他,他平时非常忙(Very busy)。就在这天他一大早开车去送Jason我还以为他们是需要早上做巡山什么的工作。
Addy走着走着就会停下来给花花拍照
Addy说这是一种很稀有的小花
如果只是站在他的领地上,除了那个修不好的桥,真不知道他每天忙什么,这里不种农作物,也不牧羊牧牛。我问Addy每天都忙什么呢?他说有很多事情啊,比如喂狗和收拾房间什么的。然后我想了想自己周末收拾自己家里40多平米的房子时就累的跟狗一样,看看Addy这里280英亩的地,应该是很忙很累。
我觉得Addy的财务状况有点欠佳,他不再是当年那个骑着桃粉色哈雷摩托的时尚小青年了。也没有房子住,他说需要存点钱再盖房子。所以我看着眼前的草地,一个赚钱灵感就进来了。我说这块地离堪培拉和悉尼都不远,你可以种点辣椒,然后卖到
里的超市里。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张照片,澳洲的新鲜红辣椒可以卖到好像40澳元(约合200人民币)一小盒,重量轻价格贵。我忘记Addy后来是怎样回答的了,好像他对我这个建议没有太多的兴趣。
昨天我刚到Eagle view的时候,我记得我们聊到
50平米的普通学区房子卖100万澳元,能买下4块像Eagle view这样大的领地。我还说中国人从澳洲会买很多奶粉什么的,我记得Addy说他有一个朋友或者亲戚就是做那个生意的,在澳洲的母婴产品翻个几倍就卖到中国去,他觉得那样不好,对中国人不公平。我说别为中国人担心,那些中国人有钱。人人住着100万澳元的房子,还能嫌奶粉贵么。不过从那个谈话也让我感觉到,好像Addy对赚钱没有太多的兴趣,我在中国还从来没听谁说过如果某种东西能获利几倍而让人觉得不公平。
Addy在拍鲜红色小蘑菇
我们继续往前走,Addy眼睛扫视着地面,只要遇到一些特殊的小花花,Addy就会停下来用手机给花拍照。然后他会跟我说这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花,然后我也会拿出乐2MA
手机给他拍照。然后我说,你真的是大自然的保护者啊(nature protector)。Addy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继续给花拍照。我记得好像是宫崎骏的一部动画片里,好像是《天空之城》(后来百度确认就是这个)里面有一种威力非常强大的机器人,但这这种机器人的主要工作是保护那些小花小草。此刻身高2米的Addy,就让我联想起了这个。身高2米的白人男子Addy正在做的是保护那些直径只有1厘米的、并不惊艳的、在自然进化中入于劣势的、濒临灭绝的、柔弱的小花,想到这些就让我对Addy肃然起敬。
Addy让我想起天空之城里的机器人
再向前,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像井一样的大坑,Addy说以前有人在这里找金子,于是挖了这个大坑。我问后来他们找到金子了吗?Addy说没有。我心想也是,如果之前的主人在领地上找到了金矿他是不会把这块地卖给别人的。
继续向前,在山坡下面有条棕色河水的小河,河边往岸上一点还能看到废弃旧篱笆。Addy跟我说这就是他领地的边界了。河边的山坡上在我们脚下是非常漂亮的草地,这里没有那么多长得像豪猪毛的那种外来的土黄色针叶形状野草,而是低矮的有绿色的宽一点叶子的小草,我记得还有黄色的小花点缀其间。我觉得这很美,类似的草地我只在西藏爬雪山的时候才见到过。这与我们
里常能见到的单一品种的人工草地很不同,这种自然形成的草地有很多种类的小草,让我觉得生机勃勃,而且Addy说袋鼠什么的动物也会吃这种草。我跟Addy说这里的景色和西藏很像,河水的颜色、草地、还有那天忽阴忽晴的天气,太阳一出来就会觉得有点热,云彩把太阳一挡上又会让我觉得有点冷。我问Addy河里有鳄鱼吗?我还记得2012年在北领地划船时看到水边上用来捕捉鳄鱼的笼子。Addy说没有,只有在澳洲北部才有鳄鱼,南边没有。
我们两个往回走,往山坡上走,大狗狗在我们身边跑来跑去。Addy会时不时的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扔到远处去让狗狗们去捡。Addy问我觉得爬山坡累不累?我说不累啊,我非常非常喜欢爬山。(有个好天气,有好空气,能跟朋友一起爬山总让我觉得很享受。)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时不时的会看到地面上有些洞,有一些是在已死的干枯树干下面,在洞口还能看到新鲜的动物粪便。Addy跟我说这是某种动物的家。我问它在家吗?Addy看了看,我也看了看,我想它今天不在家。我问Addy这种动物有多大?然后可能我没听懂,Addy说了个什么200米。我心想不会有动物长到200米长吧。我问什么200米?我用手比划着问这种动物有多大?Addy也比划了一下,我觉得大约像小猪仔那么大吧。他又说在地面下200米这种动物会钻来钻去的,他用手比划成蛇形。然后我恍然明白了,我说就像地铁(subway)一样?Addy听明白了点点头说差不多。他继续跟我比划说所以这是开车人的灾难,你开着开着车
子可能就会陷进它挖的洞里。Addy比划着手握方向盘的样子,然后“噗”的一声前轮陷进坑里身体倒向一边。
路上总能看到各种各样动物的”家“
然后我们继续往回走,又看到了类似的洞口。Addy指着大洞口旁边的一个小一些有成年人拳头那么宽的洞口跟我说:那个是蛇洞。听到这个,我觉得身上突然来了精神。我说咱们今天真的是冒险(adventure)啊~,Addy笑了笑也没有反对。在来找Addy之前我们在网上联系,Addy就跟我说:你确定了哪天来就告诉我,我会准备我们冒险的一天。那时我并不在意,后来我在网上看到Zrinka抓大黑蛇的照片,昨天看到Addy拍的大黑蛇过马路的照片,今天Addy指给我看蛇洞,我才明白过来原来真的是冒险的一天,我得“注意脚下”。
回到山坡上,我们可以眺望不远处的牧场,绿绿的草坪就像
球场。我问Addy为什么有两种不同颜色的草,而且看不到牛羊。Addy说那些是人工种的草,放牧通常是某一块地方让羊吃草,另外的地方封闭起来让草生长。
Addy把三只大狗狗收回到后备箱里。我们回到车上,我听见Addy的车里正播放一首旋律很好听的歌,我问这是CD么?Addy说是收音机。我说很好听,但是我也无法知道那首歌的名字了。后来回到
有一天早上我还能哼出它的旋律来,再后来就连旋律也想不起来了。我问Addy刚才我们看的那片区域占他领地的百分之多少?一开始他没听明白,后来我又说占280英亩的百分之多少?他好像是说占30%。
我们的车子一开始在有土路的山顶上开,然后又开到了没有路的草地上。这时几只袋鼠从车前跳了过去,优美的姿态就像几个运动员。我说:哇~袋鼠。我现在越来越能理解你为什么决定要留在Eagle view了(I can more and more understand why you decided stay on eagle view)。Addy听了我的话也笑了笑,他跟我说那些不是袋鼠,是袋鼠大家族里体形小一些的一种。他跟我说了一个名字,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袋鼠kangaroo这个词在我脑子里根深地固。有袋鼠的时候,Addy就不会把大狗放出来,他说狗会追踪(tracking)袋鼠。后来在车上Addy还跟我说对于狗来说袋鼠是一种危险的动物,成年袋鼠可以一脚把狗踢死。所以我想不让狗去追袋鼠对双方都更好吧。
我们下了车,我看到山坡的尽头是一棵树,Addy跟我说这棵树和另一棵树的连线就是他领地的边界了。从这里可以俯视山下的农场,绿绿的平整的牧草,还有小河和房子。山下一个房子修在河边,我指着房子对Addy说,那是你的的邻居。从这里能感觉到Eagle view确实很不同,Eagle在山上没有一点牧草,与山下的农场像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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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领地边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山下
回过身,好像那时我们又看到一只“袋鼠”,Addy说:你下次来的时候我能搞到杆猎枪,那时我们就能打猎了。Addy的微信头像就是端着一挺重机枪的照片,十分威武和帅气。我问Addy:如果你打猎到一只袋鼠,你会吃它吗?Addy说:会吃的。我问:你觉得袋鼠肉好吃吗?Addy说:好吃啊。
我上次来澳洲时就吃过袋鼠肉,但是也没感觉肉质有什么太特别的。也有可能是我的理解有误,有人说袋鼠是害虫所以有的只打死它们并不吃他们的肉。我们中国人通常只能在动物园里看到袋鼠,所以我们大部分人都觉得袋鼠很可爱,对于害虫的说法让我很不解。Addy说以前人打猎是为了吃为了生存,现在人打猎是为了玩(funny)。我忘记是什么时间问的Addy,或许是前一天在他车里我们上山的途中。我问:打猎袋鼠是对自然更好吗?Addy说:我觉得不是好也不是不好。袋鼠是一种繁殖很快的动物,牧场主要养羊养牛,牧场的主人可能会把牧场里的袋鼠打死。因为袋鼠会和牛羊争夺食物,同一块草地袋鼠吃的草多了牛羊吃的草就少了。但是Addy说他觉得那样不公平,因为澳洲这块大陆最先就是袋鼠在这里,后来牛羊才来了这里。我想隐含的意思是:不是袋鼠吃了牛羊的草,是牛羊吃了袋鼠的草。
Addy说咱们去下一处吧。我们上了车,Addy说带我去看一种“危险的蜘蛛”。我马上就来了兴致,我脑海里闪现出2012年来澳洲之前拿到的那本旅行手册。里面有一页介绍一种红黑双色的毒蜘蛛,里面清楚的写着如果人被咬到在30分钟内得不到救治就会死亡。这是一种非常利索的死法,所以在我第一次来澳洲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会把鞋收到塑料袋里,防止什么大毒物趁我睡觉的时候钻进去。我问Addy那种蜘蛛会在我拍照的时候突然跳到我身上吗?Addy说不会的。我又确认了一下,Addy还说不会的。然后我觉得我可以安心的给蜘蛛拍照了。
毒蜘蛛差不多就住在这种能拍《西游记》的地方
好吧,讲到蜘蛛这里也请大家想一想。如果你有一块地,你知道你的这块地上某一个地方有那种能咬死人的毒蜘蛛你会怎么做?反正是我的话,我会一壶开水浇上去,维护领地和平。所以宋朝的时候武松还在山东阳谷县过路打老虎,现在中原的老虎都进了动物园。Addy的做法真让我觉得很神奇。Addy知道领地上有一只剧毒的蜘蛛,他不仅没有搞死它,而且在朋友(我)来到的时候要掏出来给朋友看看。我觉得Addy就是Eagle view的守护者,nature protector(自然守护者)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他守护着领地上的每一个小生命,哪怕是一只毒蜘蛛。除了亲眼所见的以外,我还在网上见过他和Zrinka帮短腿蜥蜴过马路什么的。
又是一个没有路的山坡,Addy把车停好之后把三只大狗从后备箱放出来。Addy在山坡下面的的草地里搜寻,在到达之前我以为这个地方会遍地毒蜘蛛,不过到了之后看还好Addy只找到了一个蜘蛛洞。洞口大约直径1厘米,大约有成年人手指粗细。我的心情紧张又兴奋,我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黑寡妇蜘蛛”。我一边用手机录像,一边观察着Addy的一举一动。
Addy找来一根草,他把草伸进洞里试图把蜘蛛弄出来。过了一会儿,Addy跟我说他已经能感觉到蜘蛛已经咬住了那根草。Addy让狗狗们让开点,让我离近了看看,我拿着手机小心的凑过去看见一只黄橙色的蜘蛛爬在洞里。我问Addy:它不是黑红色的吗?Addy说:有的是黑红色,有的是黑橙色,有的是黑黄色。然后我对着手机镜头用中文给我的观众讲,Addy在帮我掏一只咬到人,人在半小时内就会死的毒蜘蛛。
过了一会Addy又换了一根草,我看那根草全伸进去的时候Addy的手都碰到地面了。我有点语无伦次赶紧跟他说换一根长点的草吧,我怕蜘蛛突然爬上来咬到Addy的手。Addy又换了一根长一些的草,然后然后蜘蛛突然冲到洞口,露出半个身子然后又缩了回去。Addy紧张的一下向后跃开,我也赶紧向后退。印象中只模糊的看到它黄橙色的半个身子,跟死神离这么近的感觉还是挺可怕的。然后Addy又拿草继续捅蜘蛛洞,我赶紧说如果蜘蛛不想出来咱们可以停止(stop)了吧。Addy似乎一心一意要给来自己远方的我搞点新鲜东西看,可是我不想他有危险或者因此受伤。
Addy试着把剧毒蜘蛛引出来
我用英文问Addy:如果这种蜘蛛咬到人,人会在半小时内就死吗?(此时我仍然认为这是一只剧毒红背蜘蛛,百度百科:被红背蜘蛛叮咬后,开始时很难被察觉,5分钟后伤口才开始发热发痛,3个小时左右开始
作:大量失汗,肌肉无力,恶心,呕吐,耳鸣,心跳加速或不规则跳动,发烧,惊孪等症状,不及时处理可导致死亡。)Addy说:不会马上死亡,但是很危险,被咬的人会非常痛苦,有的人会死。后来我回到
以后想,也许那只不是红背蜘蛛,而是另外一种危险的毒蜘蛛,也可能红背蜘蛛确实分为好几种颜色,我实在不是很清楚。
我们又在附近转了转,Addy给我看了看大蚂蚁窝,有黑蚂蚁窝还有白蚁窝,有一些好像还被食蚁动物翻动过。我们在小溪边转了转,又看了看各种动物的“家”,还给小花花拍照。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Addy说他会带政府的官员来他的领地上,看他们保护的稀有小花,然后政府根据花的数量给他们补贴。然后我说:你可以在这里直接种上好多这种小花啊。然后我忘记他是怎样回答的,不过好像他也不打算那样做。Addy说在这里走路得小心脚下,我说对的别踩到小花花。Addy说别踩到蛇。
美丽草地上的白色小蘑菇
然后Addy不停的检查着地面上不同动物的“家”,看的出来他是想找到一只什么给我看看。不过那天好像所有的动物都不在家,Addy好像有点觉得失望。时不时的在蚂蚁窝旁边远远的看见我们的袋鼠(袋鼠家族的另一种体型小一点的像袋鼠的动物)跳到更远的地方躲避我们。
后来我们和狗狗都坐上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一个有很多生活垃圾的大坑旁边。地上有很多生活垃圾,还有一台旧吸尘器。我不明白咋回事,Addy说以前有人在这里(可能是土著人,我记不清了),不想支付什么(don’t want to pay……),最后一个词我听不懂。我看着像躲进山里的人才会住在这里,所以我说:不想交税?Addy说:差不多。我想估计是以前有人不想花钱,不想交租金,于是就悄悄的在山里找一了一块地住下。
以前有人悄悄生活在大水坑旁边
这里旁边有一个大坑,看着是用挖掘机什么的大设备挖的,坑里存着雨水,狗狗们就在水里游泳。我问这坑也是为了找金子么?Addy说他也不知道。这时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于是问Addy:如果有土著人想在你的领地上住下,你会同意么?我觉得曾经澳洲大陆都属于巧克力色肤色的土著人,后来才来了英国殖民者还有旅游来的中国人。如果有一个土著人原住民想住在现在属于Addy的,但是曾经属于土著人的领地,Addy会允许么?我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Addy回答说:要看那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哇,我觉得这回答太对了。这与人种无关,而是与人品相关。
据说是鸡肉味道的大肉虫
然后好像是到了一个小水塘边,我们看到了一只像蚕的大白虫子在水里。Addy把它捡起来跟我说土著人会吃这种虫子。我看了看问是烤着吃吗?我看过好多贝爷求生的片子,我觉得好像烤虫子比吃生虫子可口很多。Addy说:就生着吃味道像鸡肉。我不知Addy吃没吃过这种虫子,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味道像鸡肉。下次如果我能有机会跟Sam去土著部落,我很想尝试一下。后来大虫子慢慢的动了一下,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死的。看到它动的了,Addy就把它放在了地上。
我们在山坡上看到一棵很粗的树,Addy跟我说那棵树有300岁了,他问我想照相吗?我说好啊,Addy就帮我拍下了这张照片。我问Addy你也要照相吗?Addy说好,我也帮他照了下来。当时我已经觉得这棵长寿树很NB了,至少我这辈子的35年里没有亲眼见过更粗的树,我非常愿意跟它合影因为我希望自己也能长寿。直到几天之后我回到悉尼跟Sam去纽卡斯尔(Newcastle)雨林看了400岁的tallest tree巨树才让我更吃惊。
我们和300岁大树合影
我们又在树林里转了转,Addy给我讲不同的树种。有一种是很有用的,生长缓慢的树,但是被砍的剩下的很少了。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古代某个村里长得漂亮强壮的男丁都被征兵征走了,全死在了外面。剩下一个瘸子,因为脚瘸没被征走,在家里娶媳妇生儿子照顾老人特别的幸福。有用的树最先被砍光,不那么有用的树种则自然生长享受
雨露,像是这个故事的树木版本。
后来Addy跟我讲澳洲红木,他说那是澳洲一种比较稀有和受保护的树种。然后他说他前两天砍了一棵,我还在网上见过他用电锯锯红木树的照片。然后我又有点晕了,既然越来越少Addy为什么要砍它呢?后来Addy说他砍的那棵是已经死了的,我才明白过来。
我们坐上车去下一个地方,大
就在没有路的草地上推进,在车里能明显的感觉到路面十分不平稳。狗狗们就在车前车后自由的跑,Addy时不时的把头伸到窗户边跟狗狗们说NO,不让狗狗这样不让狗狗那样。他跟我说不让狗狗去追一种像老鼠的小动物,然后就下车,把狗狗们又都收回到后备箱里。
印象里我们到了一片开阔地,但是路上全是雨水和泥。我看到一个小房车,我问有人住在这里吗?Addy好像是说Zrinka的兄弟有时会来这里过假期。
在泥泞的路上摇晃着行进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拿出乐2Max开始录制
。我跟Addy说在中国只有很有钱的人才会买
,但是我觉得他们只是想展示给别人看自己的车子很大,所以自己的房子也很大。因为即使在乡村里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路况,所以
里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国产
在乡村很有用,但是进口的外国品牌的大
里的有钱人所消费),所以我想在中国买
的人只是想告诉别人自己很有钱。Addy说在这里
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工具。
然后我们看到了水泥的地基,旁边还种着一些观赏植物看上去像小小花园。我问这些地基上的房子被毁了?Addy说没有房子,后来我理解那里是停放房车用的地基。这里是块比较隐秘的开阔地,看不到山下太远的地方。我们俩下车走了走,我问Addy你不把狗放出来吗?Addy说不用放。我俩就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那时时间大约12点左右我们决定回营地吃饭。临走前我看地上有个铁圆盘像是某个机器的一部分,我们捡起它来。Addy说看着像冷却器的一部分,我觉得可能是说像
的水泵。我们又要开车走那条泥泞的路了,我拿出乐2Max欢乐的准备开始录制越野
。后来我跟Addy说下次我不会录制4K
了,1080P就挺好。因为4K
太占存储空间,然后我又说了说我那倒霉的硬盘。
回来时又看到我早上自己去的那个小山坡上的平地,我跟Addy说你和Zrinka结婚以后得养孩子了,如果盖房子的话不必在绿棚子原地,可以在山坡上的那个堆着木头的那个地方,那里的视线和光线都好极了。我脑海里想象出那里有一幢木头房子,外面可以停车,穿过房子走到后院就是一个面向太阳的游泳池。但是后来我回到
以后想也许以前把营地建在当前的背阴处是有道理的,可能夏天的时候山顶会很晒和热。
回到大绿房子营地我们准备弄点吃的,Addy打开橱柜拿出白面包,问我想吃牛油果还是西红柿。我说西红柿吧,我觉得吃西红柿嗓子舒服一点。然后我们还拿了方便面,Ting姐给的速食汤。Addy问我要吃我带去的
火锅地料吗,可能他当时以为那也是一种汤。我说那是调料,然后跟他解释了一下如何用那个做火锅:水开着的时候把肉和菜放进去煮熟,但是很辣。
Addy先去刷了个碗,我跟着他去后院看他如何得到生活用水,Addy给我指着看了一个白色的塑料
,指着房顶说房顶上的雨水收集进
。这里的雨水干净,没有污染所以可以当做生活用水使用。我想煮开后当饮用水应该也没问题。
我们用饭盒和开水冲了一碗素食汤,倒给Addy一半。我还清楚的记得Addy用的那个大红碗有个豁口,而且还没洗干净。当时我只是想两爷儿就别那么讲究了,Addy直接就用那个碗喝汤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我后来我有时就会想,我当时干吗不把它擦干净呢,到现在也是偶尔会这样想。我们还泡了方便面,我看了眼方便面产地:马来西亚。我说:马来西亚人一定吃的少,我们中国的方便面都更大一点。Addy说你可以泡两包,我说OK先来一包再来一包。
暖暖和和的吃饱了以后,我忘记我们是否那时又聊了中国的疯狂的房地产市场。我说我妈妈的买的我家的房子20年上涨了100倍,你看这多疯狂。Addy说他的领地价格几年里也上涨了一些,还说当初他们是砍了点价才买下的这块地。模糊的记忆里那时没聊太多的话题,Addy有点愁容的盯着手机屏幕。我则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玩了会飞镖,Addy还在皱着眉忙着发手机信息。我想Addy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忙,就像我自己在
的时候,所以也不便打扰太久。我们准备饭后下山,忘记Addy什么时间说的,他说他开车带路和我一起去堪培拉吧,我说不用麻烦我自己导航去就行。Addy说他妈妈也在堪培拉,他正好可以去看妈妈。我说那好吧,我在脑中也想象了一下我在高速路上跟着他的车的情形。(回到
以后,我把我们的合影发到FACEBOOK上,Addy的妈妈给我们的照片点了赞,我也加了Addy妈妈为好友。)
临走前我把我的睡袋和一个便携式毒液提取器留给了Addy。我给Addy解释毒液提取器怎么用,其实就像一个宽头的针筒,如果被蜘蛛或者蛇咬到可以用它把毒液吸出来一些。我带来两个以防万一,我想后面的路程没什么地方能用得上这个,因为只有Addy这里又是毒蛇又是毒蜘蛛,所以留给Addy一个备用。
我说睡袋我拿回去用不着,几年里就用过两次,上一次用还是爬喜马拉雅山的时候,还有就是昨晚。
冬天的暖气热死人,羽绒睡袋占的空间无论是放在家里还是行礼箱里都让我有点头疼。在Addy这里还能有点用,因为我觉得Eagle view在冬天一定很冷。我问Addy能放在他那里么,这样下次来我就不用再带一次了,而且天气很冷的时候他也可以用。而且这睡袋是从喜马拉雅雪山来的,如果他睡在里面我相信会给他带来好运气的。Addy也高兴的接受了。我把头灯放在电视机下面,同样的理由我觉得带回去没什么用,还加重行礼。留在Eagle view还能有点用途。
了Addy放在飞镖靶旁边的反曲弓还有三只箭,我试着拉了一下,感觉比我的反曲弓磅数轻。Addy说咱们去外在玩这个吗?我说OK啊。在绿房子外面我看到一个画着圆心的旧床垫子,Addy拖起床垫就往另一边走。我问Addy你要把它放在哪儿?Addy指了我旁边的一棵树说,他们玩的时候都把这个立在这棵树上。我说放在土坡下面那里比较好,因为如果是在树这里没射中之后我们要到山坡下面走很远去找箭,如果在土坡这里没射中我们不必走很远。然后Addy就掉转了方向把旧床垫放在土坡那边,并用一根木棍支起来。
首先是我来,我看到一只箭的箭羽没有了,只剩下2个箭羽,我传授了一下我的经验。射箭的时候让三羽箭呈Y字形状,反之箭羽容易掉。然后我拉开了弓,Addy拿出他的手机帮我拍照。我射出三箭都中靶,但是落点都偏左上方。然后该Addy了,换我给Addy拍照。Addy射出三箭,一箭中靶两箭脱靶,有一只箭向上偏的太高差点飞到山坡另一头上。我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Addy能射偏,Addy应该经常能在Eagle view玩弓箭的啊。我笑着说Wow~MISS(没射中),Addy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Addy弯着腰去捡射飞的箭,我说我在家里也有弓箭,我买了10年了但是只玩过2次。Addy说因为没地方玩吗?我说是的。后来我回到
以后才想起来山坡上还绑着山羊,如果Addy射的很偏的话真替山羊捏一把汗。
Addy给我拍的射箭照片(Addy的手机拍摄)
收拾好弓箭,我们准备下山。Addy帮我把我的旅行箱搬到大
上,我坐在副驾驶位置。天气还是那样的阴霾,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气氛有些不一样。一开始我俩在车上都没有说话,Addy一边发着手机短信一边开着车,有时候我觉得Addy是在用他的膝盖控制放向盘。反正Eagle view附近的土路上也没有别的车,我也没有很在意。下山的时候气氛和昨天上山时太不一样了,上山时我坐在后排是那样兴奋,车里还有Jason我们三个在车里一路上聊的开心极了。下山时只有我和Addy两个人,想不到什么话题,来之前我设想可能分别的时候我会说:哥们,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年了,也可能又要过四年。可是我真的不想说这话。
我把视线转向车外,看着Eagle view窄窄的土路变成宽宽的土路又变成柏油公路,然后又看到了像
球场一样的绿草农场,大部分农场上面空空的。我问为什么是空的?Addy说天气要下雨,可能把牛羊都收到棚子里了。我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不买一个这样的农场呢?和大农场(Big farm是Addy以前工作的地方)类似的?”Addy说:“看到那样的景色会让他联想到大农场,会让他想到生气的事。”我说了声“哦~”,没再多问。那是另外一个很长的可能不太开心的话题,我知道一点点,但是我没有再追问,一句也没问。因为我想我能平安来到这里见到Addy已经十分不容易,有限的时间还是多聊点开心的话题比较好。
时给Addy发邮件,Addy给我回复说他不在大农场了,他们的
小船翻了。那时我才明白
的小船翻了这句话是怎么来的,英文是friendship falling out,friendship字面上看就是“朋友的船”,fall意思是翻。这真让人悲伤,然后我脑子里就进来两句圣经中的话,我把它们回复给了Addy希望他能觉得好一点。
免别人的债(罪)如同主免我们的债(罪)。
不要含着怒气让太阳西下。
(我理解是如果阻止不了太阳,就别让自己保持那么多怒气了,一天的怒气要在睡觉前化解掉。)
Addy回复我说他不是生气,是觉得很烦。我想起Steven跟我说的可能是因为Addy他们都还太年轻了。我想可能是这个原因,我自己20多岁的时候有时也会跟小伙伴闹翻了,我也为此感到苦恼。但是现在我就不是这样,年纪变大以后见过了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心就变得像皮筋一样,就不会那么容易觉得生气。曾经的愤青到了中年以后,都变的没了脾气,曾经的棱角也被时间磨的圆滑。
就在最近,我也有个小伙伴跟我闹翻了,或许因为他比我年轻,所以更容易感觉愤怒吧。我觉得朋友之间就像走在半路上遇到的同伴。但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永远陪伴自己,永远和自己走相同的路程,因为大家各有自己不同的地方要去。不管最后是怎样,如果同行的路上有过好时光,那就想想那段好时光,或者就什么也不想不要回头看。这样自己也不会因为想起旧事而让今天的自己莫名的生起气来。
我跟Addy说:你的生日是在1991年吧?Addy看了我一下说是的。我说我出生在1981年,我20多岁和Addy这个年龄的时候也会常常容易觉得生气,但是年纪越来越大了之后。心就变慢了,也就不那么容易觉得生气了。Addy似乎听懂了我的话。
我问我们现在走的和昨天上山时是同一条路么?我不太记得我昨天看到了那些景色。Addy说是同一条路,可能是因为昨天是上山,而且昨天我坐后排所以视线不好。走到柏油路上Addy继续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打字。我说如果在中国开车绝对不能这样,你得双眼紧盯路面,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车前面。Addy说在这里没关系。
然后快到Bushranger hotel时,不知怎的Addy突然眼睛放着光跟我说起Eagle view以前的主人。他说他在那里种一种东西,当时我没听懂那个词。然后Addy比划着作吸烟状,然后我说smoke?他说跟smoke差不多,但是是drug(毒品)。Wow~我很吃惊,我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跟Addy说,那警察还不得把他扔进监狱里?(还好警察police和监狱jail这种词在我的人脑电子词典里有储备,我现在都能按照以前我教过的韩国留学生说中文的样子想象出我当时那磕磕巴巴的英文传到Addy的耳朵里他是怎样的感觉。)Addy说是啊,警察就那么干了。我说那我明白Eagle view以前的主人为什么要买一块那么靠里和偏僻的地方了。
当时我觉得Eagle view应该是全地球最偏僻的地方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直到后来的几天等我回到悉尼和Sam一起去纽卡斯尔Newcastle的雨林时,我才见识了什么叫“偏僻”。雨林那里和Addy这里比,Addy这里已经算是能热闹的过春节了的。但是Sam跟我说他们还去过内陆那种与世隔绝土著人的村落,除了村长之外没人能说点英语。我想那种就像是跟人类文明隔绝了好几万年的那种吧,文明世界核战爆发之后也许他们土著人的后代从那里走出去成为下一个地球文明人类的祖先。谁知道呢?我对世界和地球还是所知甚少。好吧,别穿越的太远了,回到Bushranger hotel吧。
到了Bushranger hotel我停车的地方,Addy帮我把我的箱子搬上车。我给Addy展示了一下我的车牌“AIR”,我说我这个牌子号码不错,Addy也笑了笑。在山上的时候我问过Addy澳洲的车牌是怎么上的,他说随便拿一个,或者花钱买个好号。我觉得我的车牌号就不错。
我的“小马”安然无恙的停在原地
Addy问我说需要他开车带我去堪培拉吗?但是他的妈妈不在家。我想如果他妈妈在家或许Addy还能顺路去看看他妈妈,我也路上多一个伴。我不想麻烦别人,但是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是有种自由与孤独混合着的感觉。所以一开始我就跟Addy说不用特意送我,如果你顺路去看妈妈那就一起走。然后我想到刚才Addy一路上皱着眉头用手机发信息,可能就是在和他的妈妈联系。
我说不用,你回去吧,我导航去就行。今天天气看着要下雨,你早点回Eagle view吧。我想到Eagle view不算平坦的土路如果遇到下雨之后的泥泞将让
更难行进,何况还有可能爆发洪水的“心碎小桥”路段。Addy指指第一天我们到的那个酒吧,表示他要先去喝一杯不马上返回。我听明白了他的话,我伸出手我们又握了一下手,互道了一声再见就此分别。
Addy的灰外套和棒球帽背影向着小酒吧走去,好像他那一刻低着头看着地面。分别总是让人伤感,我不想再看Addy的背影,只是眼睛的余光好像看到是这样的情形。我不想多想,赶紧回到车里低下头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设置好了导航路线以后启动了我的C
-5。把车调了个头看着前方的路,目标是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澳大利亚的首都堪培拉。
写完这些文字是11月26日,不只不觉间我竟然断断续续写了2个星期。中国有个成语“一见如故”(yī jiàn rú gù),这是种很神奇的感觉,相识时间不长的人却觉得已经认识了好久。截止目前,这样的感觉我这辈子只有两次。一次是刚认识我老婆的时候,另一个就是和Addy在Eagle view。上一次来澳大利亚的时候,印象里我俩只说过一句话:“他让我们这样。”然后照下了那张站在石头上的合影。但是这次来的时候,觉得我们就像很熟悉很熟悉的认识好久了的老哥们,这感觉真的很神奇。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非常非常感谢崔老师的相助,崔老师不只是帮我借到了车。在我当初出发前我老婆也说不能跟我同往的时候,我心生动摇差点要放弃。我现在都能想象出崔老师文字中的语气:“什么时候走?定了吗?”“什么时候能定?快点,
等回复呢。”“不能大概,老外都一根筋。”然后我就匆匆忙忙请了假还定了机票。如果没有崔老师我的人生可能又要多一个遗憾了,感谢崔老师:)
(本次旅行所有图片和
除特殊注明外均由乐视超级手机Max2拍摄)
(本次旅行所有VR全景图片和VR全景
DAY5 独自游览堪培拉 好山好水好无聊
我是这天唯一进入土澳人民大会堂的黄皮肤人种
我觉得这里很漂亮但是也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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